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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风雨之夜的构思 芙蓉山主人

诗人眼中的雪,终究和我们眼中的不一样。在他们眼中,雪被赋予了多种多样的意象,如果要将这些雪硬是评一评,那大概可以这样来算。

史上最奇绝的雪,岑参的“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”,天寒地冻的雪,在岑参眼中成了满树的梨花;史上最孤独的雪,柳宗元《江雪》中的“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”,一叶舟、一支杆、一位老翁、一场雪,孤独而绝美;史上最温情的雪,白居易《问刘十九》中的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”,漫天大雪封不住友人的真情。

大雪落了地终究要化成水,但诗坛这些诗意的雪花,却飘飘洒洒惊艳了千年。本期再和大家分享一首风雪之作,也是雪诗中的翘楚人,来自唐代诗人刘长卿的《逢雪宿芙蓉山主人》。这是一首年年入选课本的诗,作者刘长卿自称“五言长城”,事实上凭这首诗他也确实不负此名。让我们一起来品一品:

《逢雪宿芙蓉山主人》唐.刘长卿日暮苍山远,天寒白屋贫 。柴门闻犬吠,风雪夜归人。

写这首诗的刘长卿受诬陷获罪,此时正是严冬,据史料记载他被贬睦州。这个风雪夜中,一方面是平生抱负无法实现,另一方面是天寒地冻,暗自神伤,对于他来说算得上是走投无路了,于是诗兴大发写下这篇神作。全诗虽只有短短20个字,却被称为最难解的五言绝句,诗写得到底是什么,被争议了千年。

第一种理解是,诗中的风雪夜归人是主人家自己,诗人此时已在屋内受到了款待,与家中其它人一起等待着主人回家;第二种理解是风雪夜归人是诗人自己,他在雪中独行正好见到户人家,于是投宿了,叩门被犬吠的是他,因对方家热情友好,让他有了如归自家的感觉。两种解法其实都说得过去,我们在此取第一种解法。

诗的一、二句“日暮苍山远,天寒白屋贫”,看上去是幅哀景。日暮、苍山、天寒、白屋再加上一个贫字,可见诗人的落魄,也可见环境的恶劣。此时的地点是在芙蓉山,诗人投宿于主人家,眼前之景都是他在屋内所见。他将视线对准了主人家一位晚归的亲人,他从远处的苍山暮色中回来,目的地就是天寒地冻的这个贫瘠的小屋,这是他的家。

诗的第三句诗人抓住了“犬吠”这个典型场景下的典型事件,家犬听到主人家回来的脚步,隔着柴门欢快地叫着。第四句也是全诗最妙的一句,至此诗人才将“风雪”抛出,闻犬吠打破了雪中的平静,屋内的人们顺着叫声寻去,一个夜归人出现在白雪茫茫之中。至此全诗落笔,干脆清亮。

全诗纯白描,语言清丽,但选景却别具一格。他抓住了风雪夜归人这个独特的意象,将我们带入了风雪夜的静谧,再用一声犬吠打破它,如同一幅色美的夜归图一般,妙不可言。而对于诗中夜归人到底是主人还是行人,大家的意见呢?欢迎讨论一、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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